记得当年是五家朋友,共十人,开了五台车,载满了露营的所有用品,向HOPE进发。由于那时没有露营的经验,没有提前在网上预定;加之天气TOO HOT,所以要去的两个的露营地都人满为患。管理员摊开手,耸耸肩,告诉我们很抱歉,没位置了。我们只能在山中继续行进。由于是山间土路,加之天气干热,前面的车辆 驶过,跟在后面的车辆除了尘土,什么都看不见。正可谓:神龙见首不见尾。老公的车跟着跟着就跟丢了,开到了一个死角,才知道偏离了大部队,赶紧调头去追……就这样大家在山间行进了一个多小时,眼看着露营梦就要破灭。这时一个朋友------一位业余打熊爱好者给我们带到了他打熊时歇息的地方。看看天色已晚,总比打道回府要好,大家也就同意了。
这是一块开阔地,四周被高山和树木怀抱。空地南北 两边近50米处各有一条溪流,哗啦啦的流水声不仅给我们带来音响效果,更带来一丝凉意。 大家把五台车的车头对着车尾,围成一个圈,在圈子里面正式扎营。
待吃过晚饭,大家精心地把残余物打扫清理干净,因为打熊的朋友告诉我们以防万一------防止熊闻到香味,半夜来骚扰。
太阳慢慢地往山下移,虽然感到有一丝不舍。此时大山深处静得出奇。于是蚊子占领了天下。尽管我们都带了驱蚊剂,一遍又一遍地把全身裸露处都喷到,还是没用。蚊子就象饿红了眼的敢死队,前仆后继。隔着牛仔裤的地方都被咬到,结果全身上下十几处中弹,最大的包能赛蛋黄,回来后一周才慢慢消了。
天完全黑了。大家在各自的帐蓬里用耳朵欣赏着不远处的流水声和蛐蛐的叫声,还有不知名的小生物的低吟 声……我一直难以入睡。一方面是天太热,晚上又没洗澡。确切地说是无处洗。身上的驱蚊剂和汗水混在一起,感觉都能把蚊子粘在上面;二是第一次出来CAMPING,还有点新奇而兴奋;最主要的是第一次在大森林里过夜,有种莫名的担心。尽管我和老公都做足了功课,带了灭蚊灯和胡椒喷雾剂……
忽然,我听到了奇怪的声音,低哑而深沉,就象是吸毒者的地狱之音。是狼吗?我问自己。不对,狼的声音不是这样。我动用了身上148个神经系统,屏住呼吸,仔细听。这声音来自不远处的小溪对岸。老公这时候也警觉起来,他轻声对我说:“是熊在叫。”因为之前他听过打熊的朋友用录音机播放过雌熊的叫声,目的是在狩猎时用此声音来吸引雄熊……OH MY GODNESS。我感到全身的汗毛孔都竖了起来,眼睛在黑暗的帐蓬里也睁得大大的,尽管什么也看不见;同时竖起耳朵,生怕一时疏忽,熊来到面前。我压低了声音问老公:“如果熊来了怎么办?”老公说:“只能用胡椒喷雾剂来喷它了。”我紧紧地攥着胡椒喷雾剂,随时准备战斗。但又一想,如果熊来了,一爪子就把帐篷扑倒,哪里还用得上胡椒喷雾剂呀。那我还要装死不成?就这样在惊恐中想了一个又一个方案,最后又一一被自己否定。此时又不敢出去和其它的人沟通。我强迫着自己不能睡,时时调动身体每一个细胞,时刻保持警惕……也许是太累了,迷迷煳煳自己竟睡着了。清晨四点,大森林里就热闹起来,各种鸟儿用不同的歌声争先恐后来给我们叫早,它们不知道我只睡了两个小时啊。
和朋友们一聊,知道昨晚他们也听到了这种声音。但他们好象都没有我怕成这样,可能除了打熊的朋友知道这是熊叫外,其它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动物,所以睡得安稳吧。
大约走了两个多小时,看到一个独木桥,这是我见过最简陋最危险的桥。一根木头在脚下,外加一根细铁丝在左手边,算是扶手了。桥下水流湍急,水花四溅,而且有一定的深度。我犹豫不决,不过,怕一个人碰到熊,还有其它的动物;过去,想着小腿就开始颤抖。现在我算理解战场上的士兵了,不战就会被追杀,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,说不定还能杀出一条血路来。此时我也硬着头发,眼睛尽量向前看,不看脚下。终于过了独木桥。我们最终没有找到溪流的源头,在走到一棵标有指示牌子的大树下,看到还有1.5公里才到源头。因为实在是太远了,还是放弃了。折腾了四、五个小时,总算是打道回府了,我当时那个乐呀。
整个露营的过程,“熊”一直在我的脑海中,本人也被它整得心惊肉跳,可谓步步惊心。所以现在听到朋友们说CAMPING,再也兴奋不起来了。这几年也没有到外面CAMPING过,毕竟有过一次难忘的经历已经足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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